清晨六点半高三(七)班。
林见清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书页边缘。
她的目光越过攒动的人头落在靠窗第四排——李姗的座位上。
几个女生正围着李姗叽叽喳喳。
“谁干的啊?太缺德了吧!”一个女生声音尖利。
“用红色颜料写的吗?擦都擦不掉……”另一个附和道。
李姗抱着胳膊脸色难看地站在一旁。
她的桌面上那个暗红色的“凶”字虽然被努力擦拭过却依旧顽固地残留着清晰的痕迹像一道丑陋的伤疤。
“肯定是哪个嫉妒你的贱人!”李姗的跟班一个叫张薇的女生大声说道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班上几个平时与李姗有过节的女生。
林见清低下头假装在默背单词。
心脏在胸腔里沉稳地跳动着一下又一下。
不是颜料。
她几乎可以肯定。
那种凝固后的色泽和浸润木纹的痕迹更像是……血。
干涸的血。
早自习的铃声刺耳地响起人群不情愿地散开。
李姗愤愤地拉出椅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把那本摊开盖住字迹的课本摔得震天响。
林见清深吸一口气从笔袋里拿出一张便签纸飞快地写下几个字: “监控里看到了异常。
关于昨晚教室想和你谈谈。
林。
” 她将纸条折好握在手心。
周屿的位置在她斜后方靠窗的最后一个。
那是他自己的专属座位与其他人的桌椅泾渭分明。
她起身走过去。
周屿正戴着一副降噪耳机面前的平板电脑上显示着复杂的电路图修长的手指在触控板上快速滑动。
他整个人笼罩在晨光里侧脸线条冷峻仿佛一座拒绝融化的冰雕。
林见清将纸条放在他摊开的物理书旁。
周屿的动作顿了一下甚至没有转头。
他只是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那张纸条然后伸出两根手指将纸条原封不动地推到了桌子的最边缘——一个明确的拒绝的姿态。
林见清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
“是关于……”她试图开口声音有些干涩。
周屿终于转过头摘下一只耳机。
他的眼神很平静甚至可以说是漠然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冰水。
“林同学”他的声音和他的眼神一样没有温度“如果你指的是昨晚23点58分至00点15分之间教学楼东侧三楼的监控数据异常以及后续的恶作剧事件我建议你直接报告给值班老师或者你父亲。
” 林见清的心猛地一沉。
他知道。
他不仅知道监控异常甚至连时间范围都一清二楚。
“那不是恶作剧。
”她迎着他的目光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
“那东西每个月都会出现。
昨晚是第八次。
” 周屿的眉梢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原状。
“周期性出现的监控故障或者某种光学现象。
这属于学校后勤或信号处理技术研究的范畴与我无关也与你无关。
” “李姗桌上的字呢?”林见清追问“那也是光学现象?” “那属于治安事件。
”周屿重新戴上了耳机视线回到了他的电路图上“我的时间很宝贵只用于解决有明确输入和输出模型的问题。
比如这个”他指了指平板“而不是参与基于模糊信息和主观臆测的……课外活动。
” 对话被彻底堵死。
理性的壁垒竖立得坚固而冰冷。
林见清看着他被耳机框住的侧影没有再说话。
她默默拿起那张被拒绝的纸条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
意料之中的结果。
周屿的世界是由逻辑和代码构成的一切无法被数据量化、无法被公式推导的事物都会被他归为“噪声”而过滤掉。
但她不能放弃。
他是唯一一个可能从技术层面帮她确认某些事情的人。
一整个上午的课程林见清都有些心不在焉。
语文老师讲解着古文那些之乎者也在她耳边飘过却落不进心里。
她的思绪总是飘向那个空荡的教室那个低头的女生还有那个血色的字。
课间操时间人群像潮水般涌向操场。
林见清故意磨蹭到最后等教室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快步走到李姗的座位旁蹲下身假装系鞋带。
指尖迅速而隐蔽地拂过那个“凶”字的边缘。
触感粗糙带着一点黏腻。
她收回手指尖上沾了一点极其细微的、褐红色的粉末。
她不动声色地将指尖在裤子上擦干净。
不是普通的颜料或墨水。
这更坚定了她的判断。
下午第一节是化学课。
老师正在讲解有机化合物的显色反应。
当讲到某些物质在特定条件下会呈现血红色时林见清下意识地看向了周屿。
他依旧在全神贯注地看着自己的平板屏幕上不知何时切换成了频谱分析仪的界面。
突然他敲击键盘的动作停住了。
身体微微前倾盯着屏幕上的某一点那双一直没什么情绪的眼睛里极快地闪过一丝……讶异。
林见清的心跳漏了一拍。
下课铃响周屿第一次没有立刻离开座位。
他快速地在电脑上操作着什么眉头微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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