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的风是一头活了千年的饿狼。
它不似江南水乡的杨柳风温柔得像情人的指尖;也不似大都城里的穿堂风带着市井的喧嚣与暖意。
漠北的风是冰冷的是坚硬的是带着沙砾的刀子从西伯利亚的冻土上呼啸而来刮过枯黄的草场掠过嶙峋的岩石最后狠狠地抽打在一切有温度的物体上仿佛要将那点可怜的暖意彻底剥光、吞噬。
元顺帝妥懽帖睦尔这位曾经统治着广袤疆域的蒙古大汗此刻正像一只被拔光了毛的鹌鹑蜷缩在一顶破旧的蒙古毡帐里。
那件曾经镶嵌着金线、绣着盘龙的羊皮袄如今已是油污遍布破败不堪散发着一股混合了羊膻、汗水和绝望的酸腐气味。
毡帐的缝隙里风像无数根细小的冰针无情地刺入他的骨髓让他无法抑制地瑟瑟发抖。
他身后是寥寥数百名同样狼狈的亲卫和妃嫔。
那些曾经环佩叮当、笑语嫣然的宫娥此刻个个面如死灰眼神空洞像一群被暴风雨惊散的羊。
再往后透过毡帐被风掀开的一角他能看到那条通往南方的、被无数马蹄踏出的土路。
路的尽头是那座他再也回不去的繁华帝都——大都。
那里有他的黄金宫殿有他的琼浆玉液有他俯瞰众生的无上权力。
而现在这一切都成了镜花水月一个遥远而残酷的梦。
“陛下喝口热汤吧暖暖身子。
”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沙哑而卑微。
是伺候了他几十年的老太监贴身内侍朴不花。
朴不花端着一个豁了口的粗陶碗碗里是半碗浑浊的肉汤几块肥肉在汤面上可怜地浮动着冒着些许微不足道的热气。
元顺帝猛地转过头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碗汤。
那不是汤那是他破碎的江山是他逝去的尊严!一股无名之火从心底窜起瞬间烧毁了他最后一丝理智。
“喝什么喝!”他咆哮着一巴掌将陶碗打翻在地。
“啪!” 陶碗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毡帐里显得格外刺耳。
滚烫的汤水四溅开来洒在肮脏的毡毯上氤氲起一小团白色的水汽随即又被凛冽的寒风吹散。
“朕的大都呢?朕的江山呢!都是废物!一群废物!”他像一头被困在笼中的野兽用嘶吼来发泄着心中那排山倒海般的恐惧和愤怒。
他捶打着身下的毡毯仿佛那不是柔软的羊毛而是背叛他的臣子和将士。
他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他拥有号称百万的大军坐拥着世界上最富饶、最繁华的城市。
他的祖先是铁木真是拖雷是忽必烈!是那些让整个欧亚大陆都在马蹄下颤抖的战神!为何到了他这一代会被一个出身微贱、放过牛、当过和尚的朱元璋和他手下一个叫常遇春的泥腿子武夫逼到这等天地不容的绝境? 那个常遇春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他记得朝中的情报说常遇春勇则勇矣却有勇无谋嗜杀成性人称“常十万”意指他率十万兵便可横行天下。
可这“有勇无谋”的武夫为何用兵如神每一步都踩在元军的软肋上?这“嗜杀成性”的屠夫为何攻破城池后除了惩治顽抗的蒙古贵族对普通百姓却秋毫无犯? “报——!” 一声凄厉的呼喊如同丧钟猛地敲碎了毡帐内死寂的气氛。
一个探马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头盔早已不知去向脸上满是尘土和冻出的血口子。
他扑倒在元顺帝面前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扭曲变形:“陛……陛下!大……大事不好!明军……明军的先锋部队已经追到长城口了!” “什么?!” 元顺帝像被蝎子蛰了一下从毡毯上猛地弹了起来。
他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幸好旁边的朴不花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
“长城口?怎么会这么快!”他的声音抖得像风中的落叶“常遇春……他不是刚刚才占了大都吗?他难道不需要休整?不需要安抚百姓?不需要清点战利品吗?他难道是铁打的吗?他到底是人还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他不知道这正是常遇春最可怕的地方。
他就像一头潜伏在草丛中的猎豹可以为了一个最佳的扑杀时机纹丝不动地等待几天几夜。
可一旦锁定了猎物他就会爆发出无与伦比的速度和力量用最迅猛、最狂野的姿态一击毙命不给猎物任何喘息、任何思考、任何逃生的机会。
大都就是他的猎物。
而现在元顺帝就是他新的猎物。
帐内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比帐外的风雪还要寒冷。
所有人都知道以他们这点老弱病残一旦被常遇春那支百战精锐的铁骑追上结果将是全军覆没死无葬身之地。
绝望如同瘟疫般在人群中蔓延开来。
就在这时一个沉稳而有力的声音响起:“陛下臣请断后!”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名身材高大、面容刚毅的年轻将领排众而出。
他身披残破的铠甲手持一柄长枪尽管风尘仆仆但腰杆挺得笔直眼神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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