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末的雨总带着股钻心的凉不是夏天那种泼洒的暴烈而是像无数根细针顺着衣领、袖口往里钻扎得人皮肤发紧。
我裹紧风衣看着雨点敲在老式居民楼的玻璃窗上发出“哒哒”的声响节奏均匀得诡异像谁在用指甲盖轻轻叩门一下又一下敲在人心坎上。
秦小鱼站在我身边伞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清晰的下颌。
她的指尖在伞柄上轻轻摩挲着那是根磨得发亮的檀木柄据说是她奶奶留下的老物件。
“这种老楼隔音差雨打在玻璃上的声音整栋楼都能听见。
”她忽然开口声音被雨幕过滤得有些闷“李桑写悬疑小说时会不会就听着这声音构思情节?” 我没接话注意力被楼道里飘来的气味吸引——消毒水的刺鼻味混着雨水的腥气还有点若有若无的墨香像是从李桑家漏出来的。
警车停在楼下红蓝交替的灯光透过雨幕在斑驳的墙面上投下晃动的光影把“和平里三栋”的铁牌照得忽明忽暗。
“秦侦探你们可来了。
”张警官从楼道里迎出来他的雨衣还在往下滴水帽檐上挂着的水珠顺着脸颊滑进衣领他却浑然不觉只是一个劲地搓着手掌心的汗混着雨水亮晶晶的。
“情况有点邪门李桑倒在电话旁边手里还攥着支铅笔旁边那张纸上的数字我们查了半天愣是没看出名堂。
” 他掀开警戒线线绳上的水珠弹落在我手背上冰凉刺骨。
楼道里的灯是声控的我们的脚步声惊动了它昏黄的光“啪”地亮起来照亮了墙上斑驳的墙皮和贴满的小广告有一张“疏通下水道”的广告被雨水泡得发胀字迹模糊成一团蓝黑色像块没擦干净的血迹。
李桑家在三楼门虚掩着法医和技术人员正进进出出鞋底带进来的泥水在地板上拖出歪歪扭扭的痕迹。
我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去一股更浓的气味涌了上来——除了消毒水和雨水还有咖啡的焦香以及羊毛衫被汗水浸湿后的淡淡酸味。
这间书房比我想象的要小靠墙的书架顶到了天花板塞满了书连缝隙里都插着笔记本和各式老物件:铜制的指南针、缺了角的算盘、还有个老式的打字机键盘上的字母都磨平了。
书桌上堆满了书稿摊开的那本上字迹密密麻麻墨水在纸页边缘晕开像片小小的墨云。
整个屋子透着一股诡异的安静只有墙上的挂钟在“滴答”作响声音格外清晰指针指向下午三点十七分长短针像两把交叉的刀悬在表盘中央像是凝固了时间。
李桑就倒在书桌旁的地毯上那是块深棕色的羊毛毯边缘已经起了球。
他的脸色苍白得像张宣纸嘴唇泛着青紫色像是被冻着了双目紧闭眼窝陷得很深颧骨突兀地立着。
最让人揪心的是他的眉头微微蹙着形成一道深深的竖纹像是在昏迷中还在思考什么难题连痛苦都没能让他松开这道褶皱。
他穿着件灰色的羊毛衫袖口沾着点墨水是那种深蓝色的钢笔水已经干了结成硬硬的小块。
右手蜷在胸口食指的指腹上有块淡淡的红痕形状不规则像是被笔尖硌出来的还带着点铅笔灰的黑色。
离他不到半米的地方放着一部墨绿色的老式旋转拨号电话塑料机身已经泛黄边角处有明显的磨损像是被人反复摩挲过。
听筒歪歪扭扭地挂在机身上电话线从底座拖出来像条僵硬的蛇盘在地毯上线皮有几处开裂露出里面的铜丝。
“初步判断是被人下了安眠药剂量不小但好在发现及时没危及生命已经送医院了。
”张警官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是怕惊扰了这间屋子的安静他指着书桌上的一杯咖啡杯子是白色的骨瓷杯边缘有圈金色的花纹已经磨得快看不见了“法医初步检测咖啡里有安眠药成分。
发现人是他的助理小林说是来送稿子敲门没人应推门进来就看到这情景吓得腿都软了。
” 秦小鱼戴上手套蹲下身时风衣的下摆轻轻扫过地毯带起一点细小的灰尘。
她的动作很慢像在拆解一件精密的仪器先是检查李桑的手指指尖在那道红痕上停留了片刻又翻看他的袖口最后把目光落在那部老式电话上。
她轻轻拿起听筒塑料外壳有些发烫不是人体的温度像是长时间被阳光晒过又或者……刚被人握过不久。
“电话最后一次通话记录查了吗?”她的声音很轻怕吹散了什么似的。
“查了”张警官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打印单纸边有点卷“最后一次是中午十二点零三分打给‘快乐披萨’的外卖平台订了份至尊披萨加双份芝士。
除此之外今天没别的通话记录早上十点他给出版社打过电话确认下周的签售会。
” 我则把目光落在了那张纸上。
纸是李桑常用的稿纸米黄色的带着细小的纹路边缘有些卷曲像是被水浸过。
上面用铅笔写着两串数字字迹有些潦草笔锋却很用力最后一笔都拖得很长几乎要把纸戳破:“”。
数字后面还有个没写完的句号只是一个小小的墨点孤零零地悬在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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