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开饭时间了今天讲述王氏饭店一位服务员的的故事。
后厨的蒸汽混着辣椒的呛味像层黏腻的厚膜糊在人脸上。
小宫把最后一摞油腻的碗碟哐当砸进不锈钢水池溅起的水花混着洗洁精泡沫打湿了她洗得发白、印着模糊饭店logo的旧围裙前襟。
腰像是被生锈的钢筋反复捶打过一阵阵酸沉直往骨头缝里钻。
她撑着湿滑的池壁长长吐出一口浊气那气息也带着后厨特有的、挥之不去的油烟味。
“妈!”一声清脆又带着点急切的呼唤刺破了后厨的嘈杂。
五岁的苗苗像颗小炮弹似的冲了进来辫子跑得有点散了小脸因为奔跑红扑扑的书包歪歪斜斜地挂在一边肩膀上。
她一把抱住小宫的腿仰起脸眼睛亮晶晶的“今天李老师夸我画的画最好看!我画了我们家!” 小宫胡乱在围裙上擦了擦湿漉漉、被泡得发白起皱的手弯腰把女儿抱起来。
苗苗身上有股干净的、属于孩童的暖香暂时驱散了周遭的油腻。
“是吗?给妈妈看看画了什么宝贝?” 苗苗献宝似的从书包里掏出一张折得整整齐齐的蜡笔画。
画纸是普通的作业本撕下来的上面用稚嫩却充满生命力的笔触画着四个歪歪扭扭的小人。
最高的那个头发画得特别短几根竖起的线条代表头发旁边还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着“爸爸”;矮一点的扎着两条小辫子是“妈妈”;最小的是她自己“苗苗”。
而在“爸爸”和“妈妈”中间一个更小、更模糊的轮廓被小心翼翼地涂上了颜色旁边写着一个歪斜的“弟”。
“看!”苗苗的小手指用力点在那个模糊的小人上声音里是纯粹的欢喜和笃定“弟弟!老师说画得可像了!我画了弟弟!” 弟弟。
这两个字像两根细小的针猝不及防又极其精准地扎进了小宫心里最柔软也最酸楚的地方。
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抱着女儿的手臂无意识地收紧了一股沉重的酸涩猛地涌上鼻腔视线迅速模糊。
她赶紧低下头把脸埋在女儿柔软带着奶香的头发里用力吸了口气把那阵汹涌的泪意死死压下去。
“画得真好……苗苗真棒……”她的声音闷闷的带着极力掩饰的颤抖。
“小宫!磨蹭什么呢?前面催菜了!”老板娘王姨的大嗓门像把大扫帚毫不留情地扫进后厨。
王姨五十多岁身材敦实穿着件深紫色绣着俗气大花的开衫头发烫成方便面似的小卷脸上永远是一副精明又带着点不耐烦的神色。
她风风火火地走进来手里还拎着半袋择好的豆角。
小宫赶紧放下苗苗胡乱抹了把脸声音还有些不稳:“哎来了王姨。
”她匆匆把苗苗的画折好塞进围裙口袋那薄薄的纸张贴着大腿皮肤却像烙铁一样烫。
王姨把豆角往旁边案板上一扔叉着腰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小宫有些发红的眼睛和苗苗身上扫了一圈眉头习惯性地皱着:“又怎么了?苗苗惹你生气了?还是那个死鬼老陈又作妖了?”老陈是小宫的丈夫陈强王姨对这个整天烟不离手、做事有些拖拉的女婿向来没多少好脸色。
“没…没有的事王姨。
”小宫强打起精神挤出一个笑赶紧去拿炒锅“苗苗画了画老师夸她呢我…我就是高兴的。
” “高兴能哭成兔子眼?”王姨哼了一声显然不信但也没再追问只是提高了嗓门“高兴也先把活儿干利索了!麻婆豆腐宫保鸡丁速度!前面都等着呢!”她转身要走又想起什么似的“对了你上次说跟老陈琢磨着再要一个?” 小宫握着锅铲的手顿了一下锅里的油已经热了滋滋作响。
她含糊地“嗯”了一声把切好的肉末倒进去翻炒浓烈的油烟瞬间腾起。
“想好了?”王姨的声音穿透油烟“苗苗也五岁了是时候了。
不过啊”她话锋一转带着过来人的刻薄“就老陈那烟枪肺整天咳咳咳的还有你那身子骨前些年累狠了吧?可得好好养养别瞎折腾。
”她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一把水灵灵的芹菜开始掰。
小宫没接话只是沉默地颠着勺锅里的火焰映着她疲惫却异常坚定的侧脸。
麻婆豆腐红艳的酱汁翻滚着像她此刻翻腾的心绪。
要一个孩子给苗苗添个伴这是她和老陈这两年来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沉重的念想。
年轻时为了糊口为了在这座城市里扎下根为了苗苗的奶粉钱和幼儿园学费他们像两头不知疲倦的牲口在流水线和这家油腻的小饭店里拼命。
生育?那是想都不敢想的奢侈。
等日子稍稍喘过气苗苗大了点那个念头就像春天里压不住的草芽顽强地钻了出来却在现实的土壤里屡屡碰壁。
一年又一年肚子毫无动静。
几天前他们终于咬牙从牙缝里挤出几百块钱瞒着所有人去了一家收费相对便宜的社区医院做了检查。
那两张轻飘飘的纸此刻正像两块沉重的石板压在她围裙更深的口袋里比苗苗的画更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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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饭店真实见闻录第35章 夫妻1来源 http://www.4tdf.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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