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轮咬合的尖锐声响如同利刃撕扯绸缎刺破死寂的长空。
那一只遮天蔽日的机械巨手正以违背常理的姿态飞速重组青铜色的关节处喷涌着猩红蒸汽每根手指都由无数精密咬合的齿牙构成转动时发出令人极为不舒服的摩擦声。
断裂的轴承在半空中诡异地扭曲拉伸竟化作十二根泛着冷光的琴弦。
生锈的螺丝钉相互吸附凝聚转眼间便堆砌成雕满饕餮纹样的雁柱。
不过弹指须臾一架气势磅礴的九霄环佩古筝已悬浮半空通体流转着幽蓝的荧光似是汲取了月华精华。
蛛形怪物盘踞在筝首十八对复眼泛起妖异的红光。
它节肢上的倒刺不断滴落黑色黏液落在琴身瞬间腐蚀出缕缕青烟。
当它伸出前足拨动第一根琴弦时整片山林骤然震颤——原本苍翠的竹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生机转为枯黄卷曲。
溪流中的游鱼翻起惨白肚皮河床裸露出龟裂的泥土。
第二根琴弦颤动方圆十里内的花草尽数凋零连岩石缝隙中的苔藓都化作齑粉飘散。
“不好!它在弹奏《腐骨蚀魂曲》!”悬儿银针般的指尖微微发抖药囊里的灵芝草突然集体发黄叶片边缘卷曲焦枯。
她嗅到空气中弥漫着腐朽气息仿佛千万具尸体正在地下腐烂。
“这魔音专毁生机再任它奏完十二支邪曲整片山河都要变成死域!”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沉闷的古寺钟声自鸣那本该庄严祥和的梵音此刻却透着绝望显然是某处佛门圣地已被摧毁。
钟声戛然而止的刹那天际乌云翻涌如墨隐约可见更多机械造物的轮廓正在成形。
阿萝额角青筋暴起青铜戟重重顿地:“不能让它得逞!”可刚迈出两步就被音波震退三步铠甲缝隙里钻入的黑雾腐蚀着衣料。
林铮挥剑劈开迎面而来的毒音波剑刃却开始锈迹斑斑:“它的攻击带着法则之力普通兵器根本无效!” “我来试试!”武曌飞脱下青铜护腕砸向筝弦金属撞击声惊起漫天鸦群。
可护腕触弦瞬间就化作齑粉反震力道将她掀翻在地。
众人扶起她踉跄着后退突然发现脚下土地正在石化——最先被波及的竹林已变成灰白色石林竹叶化石时还保持着飘落的姿态。
“怎么办?”花瓷儿紧紧抱着青瓷瓶瓶身裂纹正随着魔音扩展“我的清凉釉也压制不住……” 话音未落阿萝突然睁大双眼瞳孔中流转着奇异金光:“姐妹们莫慌我有办法了。
” 她虚空一抓十二架雕龙绘凤的古筝破空而来桐木清香压住了令人作呕的腐臭味。
“每人一台!按着我给的曲谱弹!”阿萝将一卷卷泛着金光的乐谱分给众人纸面浮现的蝌蚪文自动转化为简体汉字。
众人接过古筝时都愣住了——这些乐器竟像是为他们量身打造…… 阿萝的筝尾刻着山峦纹路林铮的筝首雕着剑锋图案就连最娇小的盈水袖也稳稳托住了她的那架鎏金彩绘筝。
“我是习武之人哪里会弹这高雅的玩意啊?”武曌飞的手指刚碰到琴弦就打滑急得额头冒汗。
“武姐姐……”阿萝却笑着拍开她的手眉眼弯成新月:“跟着感觉走!你们的心跳就是最好的节拍器。
” 语毕她翩然落座于古琴前素手轻扬纤指如游龙般划过琴弦。
刹那间清越的泛音拔地而起似晨曦穿透层云直抵九霄竟是那千古绝响——《高山流水》的起调。
琴音初绽恍见巍峨群山自雾霭中缓缓浮现峰峦叠嶂气势磅礴。
转而潺潺溪涧叮咚作响似碎玉坠盘灵动跳跃。
高音区如清泉飞瀑珠玑四溅映照着山间晴岚。
低音部若深潭潜蛟暗涌回旋震颤着大地根基。
阿萝十指翻飞轮指扫弦间伯牙子期的知音之谊竟在这方寸之间重生。
忽而旋律一转湍急处如万马奔腾千军擂鼓惊得檐角铜铃簌簌作响。
平缓时又似幽兰吐蕊空谷足音引得梁间乳燕呢喃相和。
众人屏息凝神但觉身心俱被这无形之镜所映照——山光水色皆入怀离愁别绪尽化烟。
待最后一记泛音消散余韵犹在石壁间久久回荡恰似山涧回声往复不绝。
众人被那曲音引领着颤抖着指尖触碰琴弦时身体仿佛被无形的手指引。
绣儿端坐案前素手轻抬那枚银针竟似有了灵性全然不受人力操控兀自轻盈地在琴弦之间翩然穿梭。
但见她腕底生风银针起落有序恰似一行大雁掠过平阔的沙渚。
此刻《平沙落雁》的意境正随着银针的轨迹徐徐铺展——眼前仿佛现出一片浩渺秋江残阳熔金将粼粼波光染作碎琼乱玉。
远处芦苇荡里数行雁影排空而来翅尖掠起细碎涟漪时而引颈长鸣声震长天时而敛羽低徊没入蒹葭苍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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