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晨报》的印刷车间里油墨的刺鼻味混着冷汗的酸气在昏黄的灯光下黏得人喘不过气。
社长周明远的指节深深掐进证据复印件纸张边缘被攥得发卷桌角那封装着染血子弹的匿名信铜壳上的暗红污渍像块疤刺得人眼慌。
楼下巷口三个穿黑西装的人影还在晃他们盯着报社大门的眼神比凌晨的寒气还冷——昨天傍晚编辑老张下班时被这几人堵在巷子里后腰被硬邦邦的东西顶了一下只听见一句“别多管闲事不然家人倒霉”。
办公室里静得只剩印刷机的低鸣周明远从抽屉里摸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他上小学的女儿扎着羊角辫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
他指尖摩挲着照片边缘喉结动了动没说话。
“发……发不得啊周社。
”老张先开了口他的声音发颤手不自觉地摸了摸口袋里的降压药——老婆上周刚做完心脏手术还在医院躺着儿子明年要考大学学费还没凑齐。
“昨天他们堵我时说了‘再往前凑就给你家送花圈’。
我不怕死可我老婆要是知道了病情肯定恶化儿子……儿子不能没有爹啊。
”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揉皱的医院缴费单上面的数字红得刺眼“报社没了我们还能找活干可家人没了就真没了。
” 负责报社运营的王姐也跟着点头她手里攥着一份皱巴巴的财务报表上面的亏损数字用红笔标了出来:“上周印刷厂已经不敢接我们的活了说‘上面打招呼了’这三辆印报的卡车还是我托了老家的关系才借到的。
要是发了警署肯定会找借口封我们的门到时候报社倒闭几十号员工怎么活?他们有的要还交房租有的要养老人总不能让大家跟着我们一起倒霉吧?”她顿了顿眼神落在桌上的证据上语气软了些“我也知道这些证据重要可……可现实摆在这我们斗不过他们的。
” 年轻记者小林攥着录音带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他刚入职半年上个月还跟着周明远去旺角采访过陈老伯老伯哭着说“没活路了”的样子还在他脑子里转。
“可我们不发谁还会发?”小林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依旧坚定“那些被抢了学费的孩子被掀了摊子的老板被关了监狱的无辜人他们还在等一个说法!我们要是因为怕事就把证据压下来跟那些贪腐的警察、地下组织有什么区别?”他说着把小型录音机往桌上一放“我年轻没结婚没牵挂要是出事我一个人扛!可不能让那些人把香港的天彻底遮严实了!” 办公室里又静了下来只有印刷机的低鸣在耳边转。
周明远把女儿的照片轻轻放在桌上指尖在照片边缘蹭了蹭然后拿起那封带血的匿名信拆开信纸“哗啦”一声撕成了碎片。
他抬头时眼里的犹豫已经消失只剩下坚定:“老张你老婆的医药费报社先垫着要是真出事我去跟医院说不会让你儿子断了学费。
王姐报社要是倒了我把我自己的房子卖了给大家发遣散费不会让大家没饭吃。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每个人“我们当记者不就是为了让真相说话吗?要是连我们都不敢站出来那些老百姓就真的没活路了。
” 他拿起证据复印件往印刷车间走:“发!就算我们输了也要让全香港知道有一群记者没忘了‘铁肩担道义’这五个字!”老张看着周明远的背影又看了看手里的缴费单突然把单子塞进兜里跟上了周明远的脚步:“我也去!大不了我跟我老婆说我去外地出差等这事过了再回来。
”王姐咬了咬牙把财务报表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妈的拼了!就算报社倒了我们也不能当懦夫!” 就在众人忙着往印刷机里送稿件时办公室的侧门忽然被轻轻推开。
一道穿着深色风衣的人影站在阴影里帽檐压得很低只露出一截线条冷硬的下颌。
他没往前走只是从怀里摸出一枚刻着暗纹的金属牌放在门口的桌角声音低沉得像浸了夜露:“周社长今晚之后报社上下的安全我来保。
不管是黑西装的人还是警署的麻烦只要敢来都会付出代价。
” 周明远猛地回头刚要追问人影已转身融入门外的黑暗只留下金属牌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老张凑过去看了看牌上的纹路看不出来头却莫名让人觉得安心。
周明远攥紧金属牌心里的沉郁散了些:“接着干!有这位朋友帮衬咱们更不能退!” 凌晨四点三辆载着新报的卡车从报社后门驶出。
刚拐进荔枝角道七八个手持铁棍、砍刀的黑衣人就从巷子里冲出来为首的人脸上有道刀疤猛地拍向第一辆卡车的车窗:“把车上的东西卸下来!不然今天就让你们横着走!”司机老李刚要踩油门一根铁棍已经砸在车头玻璃碎片溅了他一脸。
后面两辆卡车也被黑衣人围住车轮旁的石子被踢得乱飞眼看报纸就要被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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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我的修炼人生从得到空间开始第67章 铁证焚腐港府暗斗来源 http://www.4tdf.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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